龙爹专属颜狗

龙先生的梦女一枚,婉拒同担😊。想跟他结婚从来不是玩笑话(❁´ω`❁)

跨越时空的会面(上)

2022年的第一篇文献给龙萨

私心想让龙爹看到二哥小时候的故事(以后可能会写二哥看龙爹的,但是可能性不大)

龙爹魂穿,真•魂穿,只是一个旁观者

有对二哥过去经历的捏造,有私设,雷者勿入

龙爹和二哥已交往设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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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滚硝烟、枪林弹雨仿佛还在眼前喧嚣,接连倒下的战士、血流成河依旧历历在目,龙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皱起了眉头。记忆的最后是海楼石子弹没入皮肉的痛楚和少年担忧的呼喊,片刻的恍惚过后,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空无一人的卧室,从室内的装潢来看,应是贵族之家。


前一秒还在战场上,此刻便出现在一个贵族的卧室中,龙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因为一时失察,中了什么奇怪的果实能力。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回去,少年极有可能因为他的消失而失了分寸。


不等他想出办法,卧室的主人已经打开了门,旁若无人地走到书桌前,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。见对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自己,龙稍稍放松了警惕,重新审视了一番眼下的情景。


卧室的主人不过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,一头金色的短发,因着有些卷曲,看上去格外蓬松,皮肤很白,却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少爷。龙又在这个孩子面前转了两圈,确信他是真的看不到自己之后,逐渐明白了自己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旁观者。


弄清楚情况后,龙倒是不急着回去了,既然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孩子的卧室中,那么恐怕要回去的关键就在这个孩子身上,而且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,这个孩子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,仿佛他们早就认识一般。


就在龙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的时候,坐在书桌前的人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?”他无限向往地看着窗外,看着逐渐飞远的白鸽,伸出右手放在玻璃上,仿佛这样就可以穿透这层冰冷的玻璃,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牢笼。


龙看着他落寞的背影,心中突然一疼,他早就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腐败,但当一个四五岁的贵族孩子说出向往外面的世界时,他对那些执掌世界的王权贵族的厌恶便更深了一分,他很想告诉这个孩子,总有一天,他们能够无拘无束地生活在阳光之下。可惜他做不到,他只能看着对方的落寞,无能为力。


“萨博,”一位留着浅金色长发的贵族女士开门进来,看着窗前的孩子,“你的父亲将要检查你的功课。我相信你不会让爸爸妈妈失望,对吗?”


萨博叹了口气,无奈地从椅子上跳下来,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对自己的母亲,“是的,妈妈。”


龙常年波澜不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,谋划着一场巨大变革的大脑此刻正在飞速运转着。原来这个孩子是小时候的萨博,所以他现在是来到了萨博五岁的时候,来到了十七年前的哥亚王国。


不给他反应的时间,眼前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书房,萨博正站在一个男人面前,低着头背诵着前一天学习的内容。尽管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,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,男人依旧不满意,他合上手上的书,将萨博狠狠地训斥了一顿。


萨博的食指绞着衣角,没有回话,他早就习惯了父亲的严厉和苛刻,这种时候只要闭嘴就好了。


龙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,他曾在某一夜睡前询问过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年,问他幼时厌恶背书的原因,当时他只说曾被贵族父母强迫着背了太多东西,哪怕失去了记忆也会抵触背书,幼年的经历总是被少年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,如今亲眼目睹才发现他的委屈和难过。


为了防止历史被打乱,才让他做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吗?这可真一个明智的决定,否则,他一定会好好教训这对贵族夫妇,然后带萨博离开这个该死的牢笼。


等待这漫长的训话结束,萨博转身准备离开,身后却传来父亲的声音:“你最近是不是总跑去什么地方?我警告你,不准你靠近不确定物终点站,在那里生活的都是垃圾。”


在灯光制造的阴影中,萨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厌恶和抗拒的表情,他低着头,声线冰冷,“是,我知道了,爸 爸 。”


应对完了父亲的训话,萨博回到自己的房间,将自己裹在被子里,躺在床上不肯动。他早就不会因为这种事哭泣,父母的苛刻和冷漠榨干了他的泪水,他很难过,但他不会哭。


龙看着缩在床上的小团子,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,他知道萨博会在难过的时候把自己缩成一团,独自一人消化负面情绪,却未曾想到这种习惯在他五岁时就已养成了。这个年纪的孩子应当是可以不考虑后果,肆意发泄情绪的。


然而他的手却直直地穿过了萨博的身体,他无法触碰这个世界的一切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展,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。


直到太阳落山,繁星点点,萨博才从被子里钻出来,略带考究地看着龙所在的方向,白天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,只当那是错觉,没有太过在意,可已经过了这么久,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,卧室中又只有他一个人,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快疯了。


龙沉默着与他对视,他知道萨博看不到他,不过还是稍稍惊叹于萨博的洞察力,在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的情况下,依旧能察觉到异常。他垂眸看着萨博年幼的脸庞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萨博还没留疤的样子。


萨博摸了摸头,放弃思考这个问题,来到窗前计划着跳窗离开,院子中,他的父母好像要出门,正在叮嘱侍卫看好他,不要让他乱跑。他的唇角微微上扬,趴在窗台上目送他的父母离开,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他关上了房间的灯,打开窗户,跳到了窗外的树上。


那些侍卫拦不住他的,向来如此,只要夜间不下雨,甚至都没有人能发现他离开了别墅。他在树上站了一会儿,借助茂密的树叶隐藏自己的身影,等到院子中的侍卫分散开来,他才从树上下来,翻开墙边的灌木丛,从墙洞中钻了出去。


龙默默地跟着他在高镇中穿梭着,萨博的速度很快,仿佛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几百遍,他很快就穿过了两座城门,避开了在不确定物终点站游荡的混混,跑进了树林里,向着那一束火光前进。


龙早就知道萨博不会听那些贵族的话,但真的到了目的地,他还是感到又好笑又心疼,原来他这么晚跑出来,穿过整个不确定物终点站,就是为了找这些落脚在这里的海贼,听他们讲海上的故事。


他看着萨博因为海上常有的事情而展露笑颜,湛蓝的眸子中似有星辰大海,暗自决定回去之后每晚都要给他讲个故事。


故事逐渐进入尾声,萨博托着腮看向海边,夜晚的森林总是这样宁静,清风一吹,就能听到海浪的声音,他喜欢这种感觉,只有这时候,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。“如果我也能出海就好了,只要离开这座岛就好。”


“如果这是你想要的,那当然可以。”为首的海贼笑了两声,他很喜欢这个每天晚上来找他们听故事的孩子,虽然一看就是贵族出身,却没有贵族的那份自视清高,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“大海可是非常辽阔的,它可以接纳所有人,无论出身,都能去到想去的地方。”


萨博因为他的话而点燃了希望,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颊。而龙却突然记起他在海上捡到萨博时,对方奄奄一息的模样,如果当时他不在那里,独自出海的萨博将会死于天龙人的炮击,大海将会吞噬那条年仅10岁的生命。


大海当然是辽阔的,它无私地接纳着所有航船,可是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在海上航行的人,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风暴、暗礁等风险,这就是航海士为何那么重要的原因。


龙沉默着,无比庆幸那时的他没有离开哥亚王国。他的担忧无法干扰到任何人,一个拿着大刀的海贼站起身来,指着萨博笑道:“来吧,小鬼,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。”


萨博笑了笑,好像一直在期待着一刻一般,从旁边的树上折断了一根称手的树枝,其他海贼在外围围成一圈,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地,甚至有人开始下注,赌萨博可以撑过几招。


龙看着拿着一根树枝应对海贼的大刀的萨博,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皱起眉头了,看来萨博这个乱来的毛病也是从小就有的,他还记得第一次带萨博出任务的时候,十几岁的小孩儿拎着一根水管就敢冲进敌营,还美其名曰:“有计划的乱来。”


好在他每次乱来的结果都不算太糟,就像现在,海贼虽未用出杀招,但也丝毫没有看轻面前的孩子,萨博身材小巧,又比较灵活,总能给他出其不意的一招,虽然小孩儿的力气不大,但是树枝刺入皮肉的感觉也够他喝上一壶的。


两人周旋了几个回合,直到萨博手上的树枝失去了作用才停下,海贼将刀插进地里,略有些气喘,他弯着腰看着萨博,咧嘴一笑,“好小子,行动倒是越来越灵活了。”


萨博嘿嘿一笑,算是对他夸奖的回应,他扔下了手中的树枝,看向了天空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他匆匆向海贼告了别,穿过森林,趁着贵族们还在休息,越过高镇的城门,从逃离时的墙洞钻回了别墅,爬上院中的大树,跳回自己的房间,关上了窗户。


当别墅里的女佣敲开他的房门时,他正好从被子中探出头来,就好像他刚刚睡醒一样。支开了女佣,萨博从床上跳下来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然后打起精神,走出房门去应对冷漠的父母,例行公事一般地打了声招呼,开始了与平常无异的机械的生活。


昨夜折腾了一晚,纵使小孩子的精力旺盛,也在家教老师念经一般的声音中昏昏欲睡,龙伸出手,在萨博毛绒绒的发顶上停留片刻,他记得萨博之前也总是在理论课上睡过去,经常被依玛祖娜敲出一头的包,不过好在小孩儿足够聪明,学东西总是很快。


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的课程,吃过午餐之后,又开始了父母安排的钢琴课,萨博盯着面前的钢琴鼓起脸颊,他不喜欢这些非黑即白的方块,即使它们能够弹奏出美妙的音乐。


他伸出手拍打着琴键,试图像往常一样将钢琴老师气走。可惜这一次往常暴躁得如同公鸡的老师却没能如他所愿,只是用扇子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,他白皙的皮肤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。


萨博撇了撇嘴,放弃挣扎,应付着弹奏了几首曲子,只想让这个高傲得如同一只花孔雀一样的女士赶紧离开。


父母不会给他安排任何与打斗有关的课程,因为他只需要高贵、优雅并且虚伪,日后迎娶某一位王族的小姐,以此来提升家族的地位,在这个家里,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,他只是个工具,这些都是他早就明白的道理。


熬过了这一天,萨博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,然后静静地等待着,等待别墅中的众人纷纷睡去,再从墙洞中钻出去,逃向森林,去追寻那短暂的自由。

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龙每天看着萨博在白天里应对着贵族的安排,晚上坐在海贼中间听海上的故事,直到那群落脚的海贼起航,萨博的生活又变得枯燥无味。


生活不会一直风平浪静,就算他们偏安一隅,也总会有麻烦找上门来。奥特卢克家今天格外热闹,就连平日里不喜打扮的萨博也被抓去戴上了领结。


萨博不想去奉承那些王族,于是就躲在花园里看书,虽然他不喜欢被父亲强迫着背书,但是他喜欢学习新的知识,丰富自己的头脑。


这个花园很少会有人来,但或许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很容易契合,尽管萨博把自己藏在一个没人会来的地方,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──一个王族的少爷发现了躲在花园的萨博。


这位少爷虽然不是王室嫡出的王子,但也属于哥亚王国的王室成员,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除了国王和王子、公主,哥亚王国的其他人都比他的家族卑贱,所以对于萨博见到他却没有行礼一事非常生气。他插着腰,趾高气昂地看着萨博,“卑贱的贵族,见到本少爷,还不快跪下?”


萨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书,没有理他,只当他是个跳梁小丑。虽然从小父母就教育他要对王族毕恭毕敬,但是那些海贼说过,众生平等,没有谁能高人一等。


那王族的少爷见萨博连理都不理他一下,感觉自己王室的尊严受到了挑衅,伸出手指着萨博,“卑贱的家伙,你没有听到本少爷的话吗?你等着,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尊贵的国王陛下,让他下令砍了你们的脑袋,你要为对本少爷不敬付出代价……”


他一口一个“卑贱的家伙”,让龙十分不舒服,他早就知道王权贵族的孩子大多都被教育成一幅蠢样子,但是他非常讨厌有人侮辱他的小孩儿,萨博呆在他身边十二年,无论如何乱来,他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,现在亲眼目睹自家小孩儿被一个王族侮辱,而他什么都做不了,这让他心里非常难受。


萨博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王族少爷,翻了个白眼,“吵死了。”他合上书,从花坛上跳下来,打算再找个清静的地方。


“你,你竟敢说本少爷吵?!你给我站住!”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说吵,还是被一个比他卑贱的人,恼羞成怒的他掏出一把匕首,趁着萨博回头看他的瞬间,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划了一刀。


鲜红的血液映红了龙的眸心,一股怒火翻涌上来,他默默地给哥亚王国又记上一笔。


萨博捂住额头上的伤口,鲜血从指缝中流出,模糊了他的视线,他扔下手中的书,借着冲天的怒火将这个王族的少爷按在地上,拳拳到肉,狠狠地打了一顿。


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哪里是他的对手,最终还是来寻他们的女佣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虐打。这件事很快捅到了那位来访的王妃面前,面对母亲的质问,萨博试图为自己辩解:“我受伤了,因为他突然掏出刀子……”


“啪──”一个耳光打断了他的话,也打碎了他对家族最后的幻想,他看着母亲奴颜婢膝地哀求那位王妃,而那个少爷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,终于彻底明白了他在这个家里根本就不重要,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,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滚落。


龙心疼地看着萨博,这是他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萨博哭泣,他蹲下身来,想将他揽入怀中安慰一番,然而他的手依旧穿过了萨博的身体,就连替他擦去泪水,他都无能为力。


夜晚,奥特卢克三世回来后大发雷霆,将萨博关了禁闭。龙看着萨博习以为常地坐在窗边,就知道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了,他陪着萨博透过窗户看着外面,直到高镇的灯都熄灭了,萨博起身走到衣柜前,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,然后拿出一顶黑色的礼帽戴在头上,从窗户跳了出去。


龙跟着萨博在高镇中穿梭着,萨博身上穿着的是他最熟悉的一身装扮,只是礼帽上少了那副蓝色的护目镜。


他们一路狂奔,最终停在了不确定物终点站,龙回忆了一下萨博曾给他讲过的故事,他知道,他即将亲眼目睹科尔波山三大霸主之一的诞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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